Author: 刘韧 | Created: 2020-03-25
以下文字写于2007年
一、此时使用文字只因为文字简练
1、博士说他的女儿有阅读障碍。我说,我10多岁的时候,也有阅读障碍。我爸让我读杂志上的一篇文章,读完,问我这篇文章在讲什么,我总是答错。至今记得一篇讲“女士应该左右肩轮换挎包,防止左右肩膀不一样高”的科普文章,拉拉杂杂写得很长,使我不知道它在讲什么。
2、如果生动和简练只能选一个,我选简练。要生动,应该尽可能地使用图像和图片。电影取代小说,满足人们对故事的需要,不是偶然的,也不可逆转。
3、如果抒情和简练只能选一个,我选简练。如果要抒情,我用音乐。摇滚乐取代诗歌成为主要的抒情方式,不是偶然的,也不可逆转。所以,现在的青年应该去唱歌,而不写诗。
4、如果优美和简练只能选一个,我选简练。简练本身最优美。数学语言最美。E=MC^2最美。
5、抓住重点,突出重点。直接点,再直接点。能省略,就省略。
6、求求你了,学者教授知识分子!自己也不明白的话,就不要写了。
7、求求你了,一天写1万字的记者,少用点文字吧,就当我们现在还写在羊皮上,谁能忍受那么多羊皮用来写字,而让我们身体在风中受冻呢?
8、小时候,总为文章写不长发愁。凑够300字可真难。听老师的话,开始在小本上抄优美词句;学各种修辞;在每篇文章开头写下“蓝蓝的天空,飘着朵朵白云”描写风景、“雄鸡三唱”指明时间的废话;背诵“居里夫人科研精神的故事”、“贝多芬聋了耳朵和命运抗争的故事”用来填充议论文的论据。
9、小时候,不明白,作文老师怎么有资格说我的《一件小事》写得不好。作文老师在出这个题目的时候,为什么不自己先写一个范文?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作文和我的同题比较,然后指出我的不足。现在我知道了,因为作文老师不敢。他不会写。没脸写。
10、上小学的时候,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用逗号,什么时候该用句号,老师总是对这个问题很不屑。“这孩子都三年级了,还‘一逗’到底。”直到今天,我还在不停地将句号改逗号,将逗号改为句号。准确句逗,真的很难。偷偷地告诉你,我现在句逗的标准:多用句号,句号比逗号醒目。唉!三年纪的时候,我应该“一句”到底。
11、求求你了,作文老师!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样教学生作文,就腾出时间,带同学朗诵吧。大声地读“床前明月光”等等简单的文字。中学很多课文,没看过,是因为没人读给我们听,而我们又有阅读障碍。
二、我的学习方式
1、读教科书。比如,我学习经济学,就先买了萨缪尔森、曼昆、斯蒂格利茨各自所著的《经济学原理》。虽然很多经济学的模型和曲线一时读不懂,但我知道,我至少在读经济学。后来,在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老师的带领下,精读了斯蒂格利茨的《经济学原理》。现在,我对金融投资感兴趣,我就买了当下最流行的兹维·博迪等著作的《投资学精要》。读教科书的好处是能准确知道一门学科的框架、定义与概念。有了框架、定义与概念,我就能按照这门学科的逻辑进行分析和思考了。
2、看记录片。教科书是枯燥的。最近5年来,我发现自己读书的时间,越来越少,而看谍的时间越来越多。我在寻找一切我感兴趣学科的记录片。记录片当然浅显,但它拥有多媒体的优势,多媒体在单位时间内传达的信息比文字多。特别是历史、地理,用记录片表达比文字要好。比如,我喜欢看《凤凰大视野》。隔断时间,就用eMule下载一次,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一次看完。
3、听学者讲座。学者到大学讲演,一般会浓缩、发挥他的最高水平。比如王蒙去北大演讲、郎咸平去清华演讲、易中天到北京理工大学的演讲等。而所谓学者都是在某一个狭窄领域有建树的人。所以,一个学者真正值得学习的地方并不多。在我关注的学者中,林毅夫算是学惯中西的人,但他的课听多了,也是同义反复。所以,我建议,一个学者,听他一次讲座也就够了。圣人无常师。
4、问问题。2005年的农历8月15。我访问了刚刚出版了《兄弟》的余华。问了他2个小时的关于写作的问题。受益匪浅。将你的问题提炼出来,不停地拿这些问题,去问你认为值得一问的人。比如,我问余华,怎样判断A作家比B作家写得好。余华说:“要看谁写细节的能力强。”
5、查资料,问老师。遇到问题,先Google一下。我的假设是,我遇到的问题一定不是新问题。别人此前一定遇到过,并有现成的解决办法。我们是能查到一堆资料,但这些资料中,我究竟该精读哪一个?先读哪一个。这个时候,就需要有明师指点。
Publish: 刘韧